蕭鳴鴻的上身略略往後退了些表達了驚訝之後,才又往前指著珠串問道:「妳就這樣戴著?」

「放心,這蠱蟲是休眠著的,而且你身上多多少少蹭到了我身上的味兒,再如何牠們也不會對你怎樣的。」承影藥師驕傲地說。

「噢。」蕭鳴鴻頷了頷首,又問道:「那珠串不都用繩串成一串的麼,妳是如何讓這珠串中的珠子可以隨意地拿出來的?」

「呵呵,這個不難。
這珠串並非是用一般的繩串起來的,所以這珠串中的任一顆珠子都可以隨意地拿進拿出也不會讓整串珠子四散。」

「哦?該不會……這珠串是妳用真氣給串的吧?」

「你果然是個聰明人,一點就通透!
沒錯,這珠串是我用真氣串的。
你可以瞧瞧,這珠串上頭的珠子可是每一顆都沒有穿繩洞呢。
因為是用真氣將每顆珠子給連結起來的,當然也就看不見線了……其實真氣線還是可以被看見的啦,要讓它現形,很簡單,只要利用粉或沙子之類的東西撒在疑似有真氣的地方,便能看出那真氣的樣子來。」

「嗯……原來是這樣,所以方才妳才會在雨中演示給我瞧。」

夜承影點了點頭道:「是呀。」

「不過,妳用真氣就這樣將珠子給串成了一串,那珠串會不會因為時間久了、或者妳忘了這事就散開了呢?」

「基本上,那些真氣線因為是以我的意識所凝聚出來的,它通常會是一直維持著的,除非有外力能在真氣線連接的地方切斷那道真氣,再要不便是因為我死了……我死了之後,自然就無人再隨時去用真氣修補真氣線磨損斷裂之處,久而久之那線斷了,珠子當然就會散開。」

「唔……,」蕭鳴鴻想了一小會兒後道:「所以說那些真氣被凝聚出來之後,有損傷的時候是有可能被修復加固的?」

「對。」

「然後也可以依情況變換它的樣子,就像妳方才與修姑娘的玻璃盅那樣合在一起?」

「對,你開竅得很快。」

「唔……那使用真氣攻擊別人的時候,對方是不是無法知道呢?」

「這要看是如何攻擊的,假設使用真氣箭的方式,箭矢在射出、快速地射向目標的時候當然會如同真的箭矢移動時發出破空的聲響,對方如果能察覺到,甚至也可能可以在看不見的狀況下判斷出你所發射的真氣箭數量。
另外,真氣與真氣對撞的時候會形成光茫,若對方開啟防禦障壁抵擋,那些真氣攻擊撞上防禦障壁時的光芒有時也能照映出其他還未撞上防禦障壁的攻擊,在那時,雙方的攻擊大抵上都是能被現場所有的人給看見的。」

「那若是我被人以真氣攻擊的時候,我先把對方做掉的話,可以避免那些還未攻擊到我的真氣撤掉攻擊麼?」

「這個嘛……這就難說了……除非你能一擊中的地讓對方意識渙散掉,不然還是別掉以輕心的好。」

「嗯,明白。」

「總之,在船上還要幾日時間,這段時間我會教你一些真氣的基本應用,不過,真氣的應用最初始的那步還是坐禪定心,在攻擊時能不能突破對方的防守或是被攻擊時能防守得住得還得自己要先有堅定強勢的意念才行,嗯……我想,從明日起,坐禪這項功課的時間就先加一倍吧。」

 

昊天嶺的回信在他發信後的翌日傍晚就已送回了在天耀京都的瑾王府。那些內容在昊天策、冥殤、龍岩、莫邪等人知曉後便開始將信上所須執行的條目逐步地分派下去,因而昊天澤夫婦在深夜的時候也接到了昊天嶺的意思。

「相公,嶺兒的意思既然是那樣,那咱們要安排靈兒住哪兒好?」

「妳說桃花臨溪附近的那處莊園如何?」

「你是說桃花源呀……。」季筱彤想了想道:「那處院落的景致不錯,開春就能見桃花開滿桃花臨溪的兩岸,地勢上也是方便做安全上的佈置,就那處吧,我明個兒就讓人去那處拾掇拾掇。」

「嗯。不過回信的部份,妳先別回給靈兒。」

「為什麼?」

「明個兒,我會帶著桃花源的佈置圖過去四弟那兒,好讓他們安排佈防的事。待那些都安排好了,妳再回覆給靈兒吧。」

「好,我知道了。」

在三得藥鋪那處,幾個小隊的頭兒也正在聚集討論著。

「郡主是何時會再到藥鋪來?義莊最近有小孩子生病麼?」

「那些個小蘿蔔頭是沒什麼人病了,不過算了算,郡主的藥應該差不多該要再來抓了。唔,我想想阿……。」小二十三扳了扳手指頭,「最遲後日會來一趟。」

「好。
小六,現在就去安排幾個郡主面生的人,明日一早就鋪裡來,待郡主在等藥包的時候我要安排他們傳遞一些事情給郡主知曉。」

「知道了。」

「對了,上回被郡主給甩了尾巴的事,你們說,該如何解決呀?」

「沒想到郡主能在咱們這麼多人的眼皮子底下溜了……真的是……丟人吶。」

「你們也曉得丟人,有查出郡主是從何處遁走的?」

「有的,今日清晨的時候,咱幾個兄弟趁著天色昏暗,將義莊出去之後到城門的那段路,試了幾個方式,最後發現郡主除了利用一些連續的轉角、牆面避開了咱們的視線之外,郡主還走了一些孩子們才會去爬的狗洞,穿過一些大雜院的院子到的城門。」

「嗯,可那些路線郡主下回未必會再走,你們覺得下次郡主要是再想甩掉我們,該怎麼做?」

「還是下次派灰白出去?灰白那麼聰明,聞過郡主的味兒肯定能記得,而且,灰白能走一些咱們都不曉得的路……。」

「這倒是個方法,可灰白一出現,郡主或許會懷疑我們……。」

「我想這問題可能不會是個問題,只要郡主解除了記憶屏蔽,便能知道是主子派的咱們保護著她,她應該就不會再甩掉咱們了。」

「那萬一她知曉了主子的意思之後堅持不讓咱們保護而甩掉咱們呢?」

「唔……。」

「對了,那日郡主到底是背著咱們去了哪兒?」

「她其實是去了趟素手浣香。」

「素手浣香?石隊,你確定麼?」

「嗯,她是去尋求庇護的。」

「庇護?是找盛王妃庇護麼?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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