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晴見古老爺躊躇猶豫的形容,她緊張道:「古老爺就直接說說看吧,那至少是另一個辦法!」

古老爺沉聲道:「普天之下有許多事的定律是一樣的,好比強者為王這事,巫力同樣也遵從著這個定律,因此自古以來時不時便會出現這類的比試,比看誰的巫力深厚、誰的巫陣能在天地之間引起較強的共振,便能造成較大的影響……草民想,只要能找到比先前創建血盟之人更強的巫力持有之人,便能不問代價地強行破了那個血盟。」

雪晴聞言苦笑著看向昊天策,又看向昊天嶺。

「古老爺,那你曉得現在在貴國國內巫力最強的是誰麼?」

「回公主殿下,是敝國現今的鎮國巫女——朱諾。」

「朱諾?」雪晴看了看昊天策,不確定地道:「本宮……本宮記得,貴國的鎮國巫女不是已失蹤多年了?」

「是……。」古老爺不明所以地看了昊天嶺一眼。

昊天嶺淡淡道:「據說是在十年前三國聯軍那一戰的前後失蹤的。」他忽地勾了勾唇:「古老爺,有一事,本王在此隨口說說,你聽聽就算了。」

「殿下請說。」

「十年前那一戰之中,損失最慘的國家是誰,而得到最多的國家又是誰?偏巧守護貴國的鎮國巫女亦差不多是在那時間點不知所蹤,不曉得貴國是否有去那個豐收之國查過……?」

古老爺略想了想道:「這……。」

昊天嶺輕笑了一聲,「這也只是本王忽然來了的想法,還未證實什麼,不過,或許古老爺回國復職後,能同貴國的國王陛下提上一提,或許會有意外的收獲。」

「是,多謝殿下的提點。」

雪晴急切地問道:「那除了鎮國巫女之外,還有其它人選麼?」

古老爺略顯尷尬地道:「由於朱諾在我國是位青出於藍、更甚於藍的巫女,其他的巫女就顯得平庸了……草民得回國再為殿下們問問看。」

「好吧,就勞煩古老爺了。」

「不會的,只要殿下您別讓草民背叛自己的國家,草民都會感恩您為了拙荊、為了瑜珍所做的一切而盡力的。」

「嗯。那本王就在此先謝過古老爺了。」

「是。」古老爺見昊天嶺找自己的事似乎說得差不多了,便躬了躬身子:「如果殿下都吩咐得差不多了,那草民便先退下了。」

「去吧。」

「草民告退。」

古老爺向二王一公主做了個揖,便離開了偏廳。昊天嶺待古老爺一走,起身道:「餘下的事,咱們到書房再說吧,二三在那處正等著彙報。」

「好。」

 

「二三,你說郡主今日午飯後孕吐得比昨日嚴重?」

「是。」

篤、篤……昊天嶺的食指在書案上以固定的節奏敲擊著。

「嶺哥哥,有什麼問題麼?」

「嗯……雲頎,你去請慶長藥師過來一趟。」

「是。」

雲頎躬身要退出書房,往琉璃居去,走到門口時,遇上了一個也是守在鞏氏義莊的暗衛進來,他停下腳步,在書房門口等著。

書房裡的一眾,有武力的聽聞那細微、行色匆匆的腳步聲,都往書房的門口看去,尤以小二十三,更是站了起來,大步地走向門口,在門口看見了倉促而來的小北。

小二十三蹙眉,並以極快的語速道:「北,你怎麼來了?義莊那處出事了?」

小北道:「郡主帶著一個病童坐馬車去養病坊看病,東西南都跟著隨行保護……。」

「小北,進來說。」

「是。」小北快步走至案前,單膝跪下道:「主子,郡主出門前剛好遇上義莊有位懷了孕的年輕婦人在用過午飯後有突發生產的跡象,當時郡主在那充當產房的屋子外幫忙準備分娩時需要用到的東西,後來有另一位婦人因義莊內有病童來找郡主,之後郡主便帶著病童出門看病了。
屬下在郡主離開義莊後便開始在義莊裡外巡看有沒有暗釘混進來,可巡到一半,義莊裡突然騷動了起來,才知道年輕婦人分娩時大出血,又聽聞那婦人的丈夫在說孩子明明還未足月,怎會突然生產,覺得這事兒不對勁,特前來秉報給主子知曉。」

「小北,那是何時的事?」

「二三,你前腳離開義莊不久就發生的事。」

「那婦人現在的情形如何?」

「回主子,義莊裡的人已急著請大夫去了,可那婦人失血的情況似是相當嚴重,大夫到了產房卻並未有什麼有效的法子可以止血,眼下是命懸一線,恐怕……。」

昊天嶺蹙眉厲聲道:「雲頎,你立刻帶承影藥師及蕭大夫以最快速度趕過去。」

「是。」

雪晴在聽聞這消息前還在想著巫女一事,當她聽到小北的話,面上立即呈一片煞白。

昊天策緊握住雪晴的手想給她力量,雪晴看向昊天嶺,他的面色一樣是不好,她默默地想,恐怕她們在書房的這幾人都想到一塊兒去了——認為靈兒這孕吐變得嚴重與年輕婦人大出血恐怕脫不了關係,有人出了手要害她們。

 

顧安跪在地上,拉住正從產房裡出來的大夫的衣襟下擺:「大夫,我求求你救救媛媛、救救媛媛!」

一旁顧安的父親、母親及姐妹,甚至是顧安的岳父、岳母也都到了場,眾人一致焦灼地看著那位大夫。

大夫抬眸看向那一張張臉龐上希冀的眼神,艱難地抿了抿唇道:「老夫倒也是想救她,可她是因為吃了大量的落胎藥才提前生產的。那藥量之大,老夫已是窮盡了畢生的醫術下藥去解,可還是太遲……。」大夫說到最後,無奈地搖了搖頭,「你們……你們還是……。」

「不、不、媛媛!」顧安想要衝進產房,肩頭卻被一隻手給用力按住。

那力道不是普通地重,顧安一被按住,腳便如生根了一般無法往前再走一步。

他奇怪地回頭,卻看到按住自己的是一個不認識的清逸男子。

那男子身著玄袍、頭戴玉冠,一副仙風道骨的形容,他在按住自己後也並未看向自己,而是以清亮的聲音向那大夫問道:「你確定她是吃下大量的落胎藥?」

「是……請問你是?」

「蕭兄,快、咱們快進屋瞧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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