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嶺頷首道:「要解並不難。先前我用內力探查你體內的情形時,就有略微地幫你推了一把,你現在應該有些感覺吧。」

「對!我覺得全身輕鬆了很多,不過你說的運行……我不是很懂……。」

「沒關係,簡單來說,你的問題只是在於順序而已。大概是因為天賦的關係,你不能比照一般人的方式運氣。你用普通方法運氣到後面時,那些氣會變成逆行,導致與順行的氣相沖,那種時候,你便會感覺到運氣運得窒礙難行了。
總之,我會讓冥殤帶著你,有他帶著你運行個幾次,你的氣就會順,內力也就會正常運作起來,很快地,你就能獨當一面了。
另外,我也會吩咐他教你如何使用真氣。」

「真氣?那是什麼?」

「在你們世界裡幾乎沒有人會正確使用的一種能量聚集方式,唔……有些類似你們電視上展示的超能力吧。」

蕭鳴鴻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喃喃道:「超能力……?我有超能力?」

「你明日就加入府裡的晨練。」

蕭鳴鴻聞言疑惑地看著昊天嶺。

昊天嶺一臉萬古波瀾不驚的形容,緩聲道:「你也知道,武力值不管在哪兒,基本上都要是愈強愈好,如此也才好保護自己。
功力夠強的話,甚至是面對一般的熱武也不容易受傷的。
就像我或者是寒在正常情況下,面對一般熱武的時候,即便對方是開自動模式掃射,我們依舊是不受分毫影響的……甚至是,只要我們想,要接住那些子彈,也是行有餘力。」

「你們的功力已經達到這樣的程度了……?」

「對,鷹衛會中了手榴彈的破片應該是因為他不瞭解那種武器,不曉得他閃躲的方式並無法保證自己的安全所致,既然我曉得有這樣的東西進了這世界,府內的訓練便會特別再加上這一塊……他也已經自請處份,去加重訓練了。」

蕭鳴鴻聽得有些茫茫然,昊天嶺笑道:「你身上那所謂的內力禁制解開後,功力也是會大增,這些於你來說,都不會是難事的,你無須想太多,先配合訓練就好。
對了,你身上帶的那些裝備如若不想再帶在身上,可以放在這處,這處很安全。」

「好。」

蕭鳴鴻在身上只留了一把Glock 19、藍波刀並一把他自己最愛用的戰術刀,其餘的那些便是留在了鈴蘭園的後廳裡。

昊天嶺見他在卸下那些東西時,挑了挑眉毛:「很難得見到蕭家的人帶這麼多熱武在身上阿……。」

蕭鳴鴻笑了笑:「因為我是毓靈的行動後備軍火庫呀。」

「看來她是非常地信任你……。」

「呵呵,好說好說。」蕭鳴鴻露出上排整齊潔白的牙,有如鄰家哥哥般笑得靦靦,昊天嶺的目光則是隨之沉了沉。

二人在蕭鳴鴻將東西都放置好後,便離開了鈴蘭園,昊天嶺回了梧桐居,蕭鳴鴻則是讓侍衛領著去了琉璃居,與其他藥師會合。

.

當昊天嶺與蕭鳴鴻停留在玲蘭園時,琉璃居主屋的大廳裡,氣氛顯得十分融恰。

承影藥師讓人借了張琴來,慶長藥師在廳裡焚了香,三人在鋪了暖席的廳堂裡席地而坐,元谷藥師去拿了茶具,在矮茶几上開始烹水煮茶。

夜承影隨意地撥弄著古琴的琴弦,三人在琴聲中品茶之外,慶長藥師鼓搗著他的機關盒,元谷藥師則把身上所有收集來的小東西倒在了矮茶几旁的矮案上賞玩,三人還順便聊著天。

「師兄這次來御王府的經驗可真是新奇呢。」

「新奇?怎個新奇法?移動的方式不就是那幾種,如何能有新意?」元谷藥師抬眸,同個好奇的孩子般看著承影藥師。

「我乘滑翔翼而來的。呵呵,沒想到天嶺師弟已經能搞出這樣的名堂,利用滑翔翼再加上真氣來推動,便能將千里路縮至只需短短的二日,這師弟……該怎麼說呢,」夜承影輕緩地搖了搖頭,「厲害呀!這樣也能想得出來。」

「滑翔翼麼……原來那叫做滑翔翼呀,我上次臨時被師弟召往安南山也是乘那個……速度是挺快的,飛得也真是高,挺駭人的!」

「二師弟,你玩機關的人,膽子何時那麼小了?」

「我看也只有大師兄你覺得好玩了吧。」

「我?我看三師弟若是上去,應該也能玩得很開心。」

「偶爾玩玩是還好,不過,我還是同我那些蠱蟲玩比較好……。」

「呵呵,三師弟,你、慫、了!」

夜承影輕笑道,元谷藥師撇了撇嘴,「大師兄以為誰人都像大師兄你一樣膽識過人麼!更何況我同二師兄又不像大師兄一樣身懷武功……。」

慶長藥師似是想起了什麼,忽然開口道:「對了,大師兄,天嶺師弟的情況……你聽說了嗎?」

「沒有,雖然我到這兒有三日了,不過鷹衛防蕭兄防得緊,連帶著我也不那麼自由,這也是為何我明明在御王府內卻沒有立刻過來找你們。

唔,今日終於見到天嶺師弟……,想來,你們雖然回御王府有三日了,可師弟恐怕是才醒來吧?」

「大師兄果然是大師兄,師弟確實是昨日才醒來。」

承影藥師挑眉看著慶長藥師道:「說吧,他是什麼問題?瞧你的形容,很嚴重?」

「是,師弟的魂裂處有附著著東西,而且恐怕不是個善的……。」

「這件事已經通報師門了嗎?」

「還壓著呢……這種事,可大可小……。以師弟今日的能力、權力,還真是說不準師門會如何處理。」

「嗯……他的傷到底是怎麼回事?」

「說到底,還不是師門出的那個叛徒,廉禎道姑闖出來的禍事。」

「她終於肯出現了?」

「豈止是出現而已,現在搞得全中土大陸烏煙瘴氣的。」元谷藥師忿忿不平地道,「她到處讓江湖中的門派在一些她已事先相看好的地方蓋屋子、佈奇門遁甲,還妄想引小孩子的血做血祭陣……聽師弟的意思,造成南方各國不安的背後原因也是她。
總之,師弟手下的人追蹤她到了南方的一個小山坳,她在那處對付了想找她討公道的一群人,還犧牲了幾十個孩童、取了他們的血,啟了一個血陣,後來師弟接到通知趕來破陣,好將她交給師門處置。
我想師弟的魂裂傷很可能是他從奇門遁甲陣破陣出來時,被廉禎以破魂血煞陣做成的陣中陣所造成的。可大師兄你也知曉,他身上繼承著雪國皇室的血緣,按說那種陣會讓他受傷,卻是不致於真的魂裂才對,而且,即便魂裂,也不至於會有什麼怪東西附上去吧!」

「那當真是破魂血煞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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