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兄,妳說的,該不會是宇王殿下吧?」

夜承影向蕭鳴鴻舉了舉酒壺,一臉幸災樂禍地道:「呵呵,你是個聰明人。」

蕭鳴鴻見她那讓人忍不住想揍下去的形容不禁乾笑了二聲,可待他的眼珠子轉了二圈後,他覺得自己對夜承影並無男女之情,且,他想找的人是一女子,那昊天承未必會不肯幫忙。

「你這是想要找誰呀?」

蕭鳴鴻聽夜承影的聲音有些大舌頭,他扭頭看去,她竟是已有幾分的醉意。

「噯,不是說要以內力堵著酒力的麼,妳怎麼就這樣喝醉了?
不行,我送妳去房裡睡覺吧。」

「嗬嗬,你看錯了,我哪有醉,即便不用內力,我可是很會喝的,號稱千杯不醉、萬杯不倒呢。」

蕭鳴鴻在心裡腹誹:我看妳那千杯萬杯用的都是迷你茶盞吧!

他搖了搖頭,站起來一個彎身,便把夜承影給抱起來,他喃喃道:「瞧妳,都說起胡話來了。」

夜承影在他懷裡撒潑掙扎道:「我沒醉,我還想在這兒看星星看月亮。」

她用力地推了推蕭鳴鴻的下頦,不一會兒後又掙扎地撐起身子靠近他的耳畔道:「我跟你說呀,在師門的一眾師兄弟裡,就屬我最會喝、最能喝,我從小就跟著師父在釀藥酒,那些可不比一般的酒,可是烈得很……。」

蕭鳴鴻被她帶著酒香的如蘭氣息突然的靠近給嚇了一跳,他打了一個激靈後道:「好、好,我們不回房裡,但這兒太冷,先去添件外袍。」

話落,他也不管夜承影在說什麼,就是將人穩穩地抱住,動作俐落地下了屋頂,然後回她的房、將她放在榻上蓋上被子。

蕭鳴鴻原本以為自己還得費一番手腳才能讓夜承影安份地待在床榻上,卻不想,當他低頭時,見著的是她早已睡著的容顏。

他點好了安息香,再次確認她已睡熟,就往這處園子的書房去。

蕭鳴鴻敲了敲書房的門道:「修姑娘,妳在麼?」

「請進。」

蕭鳴鴻推門走了進去,修苒還伏案疾書著,他見狀也不打擾她,只是站定在她書案前的幾步距離。

一小會兒後,修苒將寫好的書信裝入信封中,以蠟封口再蓋上戳印後,站起身看著蕭鳴鴻道:「抱歉,讓蕭大夫久等了,有什麼事麼?」

「我才是打擾了。」蕭鳴鴻微微頷首,「有二事想請修姑娘幫忙。」

「蕭大夫請說。」

「一是,方才承影藥師似是醉了,想請修姑娘幫她解解酒。」

「醉了?」

蕭鳴鴻見修苒一臉不可思議便道:「是,她約莫是心情不好吧,所以並未使用內力……。」

修苒點了點頭,「修苒知道了,」她做了一個稍等的手勢,「來人。」

一個暗衛在她話音落下時進門,單膝跪在了修苒的面前。

修苒拿了一沓信給那名暗衛,「將這些信發下去。」

「是。」

待暗衛退下,修苒向蕭鳴鴻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請,我們邊走邊說吧。」

「好。」

二人走出了書房,修苒帶著蕭鳴鴻到了小廚房,她熟練地煮著醒酒湯開口道:「蕭大夫找修苒幫忙的另一件事是什麼?」

「我想請修姑娘透過江湖的力量在這中土大陸幫我找一個人。」

「找人?」修苒看著蕭鳴鴻笑了笑,「聽說主子對你的敵意很深,你確定他會同意我動用江湖的力量幫你?」

蕭鳴鴻唇角微揚,「我想找的是一名女子,而且,我想妳可以看出我同承影藥師之間並非是他所想的那種關係,如此,我想殿下會幫忙的。」

修苒看著爐子上已冒著泡的鍋子,彎身調整了一下火侯淡淡道:「蕭大夫認為修苒在主子面前很說得上話?」

「修姑娘火眼金睛,又懂得人情世故,自然是深得人心。」

「嗬嗬,蕭大夫的眼力只做一位大夫倒是有些可惜了。」

「那就多謝修姑娘了。」

「你要找的女子生得什麼模樣,有什麼特徵麼?」

「她的名字叫鞏毓靈,至於她生得什麼模樣嘛……我等會兒畫幅她的畫像給妳。」

「好。」修苒將灶裡的柴火調整好,保持溫火的狀態,再舀了一些醒酒湯到一個小砂鍋之中,「我先去幫承影藥師解酒了。」

「麻煩妳了,我等會兒再將畫送到書房裡。」

 

在京都這方、昊天道的書房裡,昊天道正氣得跺腳,而他的跟前正跪了有幾人。

「你們這些廢物,折了這麼多人還抓不到一個小小的女子!
你們給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回主子,是有人一直在暗中阻擾我們接近,而且那處有太多的平民百姓,我們實在是不方便出手得太明顯。」

「阻擾你們的是誰?」

「不清楚。」

「有赫連那邊的人嗎?」

「看招式並不是,而且,雖然那些人衣著上不太一樣,可應該都是同一批人。」

「看招式辨認不出是誰的人馬?」

幾個下屬黑著臉搖了搖頭。

一旁一位生得十分斯文並富有書香氣息的文人見昊天道氣得快要吩咐人將這群下屬處理掉,他溫聲地在昊天道開口之前問道:「在你們看來,對方是什麼樣的人?是軍人還是江湖人士?」

「回向大人,由他們身上的氣息看來,比較像是暗衛那一類人。」

昊天道瞇了瞇眼睛,「莫非……你們確定保護她的人是暗衛?」

「是,雖然看不出對方的流派,可那身手應該是暗衛一類的,再要不便是江湖上安保那派的。」

「哼,赫連宸不日就要抵達京都了,在那之前,不論你們用什麼辦法都得將她給我帶回來。」

「是。」

向領看了看昊天道的臉色,淡淡地向底下的人道:「下去吧。」

這群下屬見向領發話,趕緊在承受更大怒火前退下。

昊天道見那些人離開,忍不住道:「真是一群飯桶。」

他把地上摔碎的茶盞一腳踢了出去,同向領道:「向領,你說保護她的那些人會不會是昊天嶺的暗衛?」

「我想這不無可能,雖然還未聽說他已經找到郡主的消息……不過……我想他應該是還未找到吧,按說以五殿下的個性,若他找到了郡主,有可能不立即把她帶回御王府?
再說,即便是五殿下的暗衛,也總是有疏漏的時候,我們只要找出那疏漏來,便能得到郡主。」

「看你說得倒是容易,昊天嶺掌握著天耀的暗衛營,暗中又培植了自己的勢力,聽說那些人個個都忠心耿耿,要找那疏漏從何找起?」

「疏漏沒有,那就自己製造個不就得了,我這兒有個好消息,您要不要聽呢?」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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