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兄弟,能請問一下嗎?」

「蕭大夫請說。」

「我想請問你們是否知道殿下平日都在哪兒處理公務的?」

「回蕭大夫,郡主這回病重以來,殿下就都是在前廳這裡處理公務的。」

「所以殿下現在只要在府內,基本上都是在蓮華芳沁囉?」

「是的。」

「那現在郡主沒事兒了,殿下還是會繼續在這兒處理公務嗎?」

二名侍衛對看了眼,其中一位回道:「還未聽說過殿下要再挪位置呢。」

「這麼說來,我能理解成如果殿下現在不在居所之內,就是殿下還未從宮裡回來,對嗎?」

「是的。」

蕭鳴鴻點點頭道:「那我能否麻煩你們,殿下回來的時候,能到藏虎閣通知我一聲嗎?」

「好的,蕭大夫。」

蕭鳴鴻離開了蓮華芳沁,轉往了藏虎閣。

他覺得自己目前最要緊的,就是去找冥殤,瞭解自己現在的武功到什麼程度,以免要出門的時候,沒辦法保護鞏毓靈。

此時的昊天嶺在南薰殿用完午膳、喝了飯後的茶,準備打道回府,巧遇司星官到南薰殿面聖。

「褚司星,你來得正好。」

「陛下有命,下官自然是得盡快辦好陛下的事。」

「嗬嗬,所以你已經看好日子了?」

「是的。
雪皇陛下及雪后陛下收德安郡主為義女的日子已經出來了。
下官根據星占之術,一共取得了十一月十一日、十一月十二日以及十一月十五日等三日,本月份就屬這三日對二位陛下與德安郡主最好,若這三日都不便舉行冊封典儀的話,冊封的日期就得挪到年後了。」

「那嘉綾與武安就在這三日裡挑一日吧,這樣回國至少還有半月的時間。」

雪皇與雪后對看了眼,雪皇道:「十一、十一,感覺這日比較順,希望靈兒從那日起就能平平順順的。」

「好,那就十一這日了。
褚司星,那日需要的祭儀你可要辦得妥妥當當,知道嗎?」

褚司星行禮道:「臣領命,臣必當盡力。」

「褚司星,那江方昱拜師的日子可看好了?」

「回殿下,下官早上那會兒才發了信去您府上及王太師那處呢,日子就訂在二日後、十一月十日的辰時正三刻,那時候是最適合王太師收徒與江芳昱入門的時辰了。」

「很好,本王知道了。」

 

鞏毓靈中午花了不少時間與精力在用飯上,因而下午睡得十分沉。

待她醒來時,睜眼就看見有人坐在自己的身側。

她眼珠子還來不及轉上去看看那人是誰,就聞書頁闔上的聲音,跟著熟悉的聲線在屋裡響了起來。

「妳醒了。」

鞏毓靈其實還是覺得有些累,聽著那把令人安心的聲音,她閉上了眼道:「什麼時候了?我好像睡了很久……」

「已經酉時了,餓嗎?」

「嗯……好像有那麼點兒餓。」

「那我傳膳好嗎?」

「好。」

 

晚膳上桌,鞏毓靈又不肯讓人餵,昊天嶺看著她笨拙的動作,暗暗攥起拳。

鞏毓靈同木杓奮鬥了好一會兒,面對那難以忽略的熾熱目光,她抬眸道:「你……做什麼一直看著我,你不餓麼?」

「……我正準備要吃。」

屋子裡靜了下來,只餘碗杓相碰的聲音,那是鞏毓靈正努力邊食邊復健的證明。

昊天嶺掂量了會兒後道:「江芳昱拜師的日子已經定下了。」

「什麼時候?」

「後日的辰時正三刻,在太學舉行。
妳想去麼?」

鞏毓靈聞言,疑惑地看向昊天嶺道:「芳昱拜師之後是不是就不回義莊了?」

「是,基本上她出師之前都會住在王太師的府邸裡、跟著王太師的一幫學生做學問。
就我所知,王太師在京都裡是出了名的嚴厲,江芳昱要出門一趟不容易。
而且,以她的情形來說,她在拜入王太師的師門後,就等同於是王家人了,以後有出嫁的時候,也會是從王家出嫁。」

「……這麼說來,芳昱也會改姓了?」

「是,王太師知道她是孤兒,想說既然要收她做學生,乾脆就收她做義孫女,讓她與王家的小輩們一起學習。」

鞏毓靈想了片刻,向昊天嶺道:「原來如此,謝謝你。」

昊天嶺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頂,溫聲道:「謝我做什麼?」

「難道不是因為你出面,所以王太師才會認她做義孫女?」

「嗬嗬,我不過是向太師引薦而已,剩下的,是她自己的努力。」

鞏毓靈微微頷首,「她的確是個努力上進的好女孩兒。」

「妳想去看看她拜師的儀式嗎?」

昊天嶺見她神情木然,又道:「妳離開義莊也一段日子了,要不要後日去看過江芳昱拜師典儀之後,我陪妳回趟義莊如何?」

鞏毓靈垂眸,左手與手中的木杓又奮鬥了半晌,才道:「好。」

 

夜裡,時方至子時正一刻,後廳的門外靜悄悄地立了個人。

昊天嶺一向睡得淺,幾乎是來人有意朝自己方向來時,他就醒了。他小心地起身、為鞏毓靈掖了掖寢被後,隨意披了件外袍出門。

「什麼事?」

「王爺,修苒來訊,說信已送到東方師兄隱匿身份的門派那處,只是門派裡的人告訴信使,說東方師兄是數月未回門派了。」

「嗯……師兄經常在中土大陸上遊走,數月未能回去,也是稀鬆平常的事。」

「是,可信使再三向門派裡的人確認之後,總算是有人能說出最後一次見到東方師兄的日期。
那人說最後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已經是近二月前的事了,而且,他與另一位師妹見到他時,並非是在該門派裡,而是在回門派的路上、最後一個能落腳的客棧裡。
彼時他們想與師兄打招呼,卻正巧見東方師兄形色匆匆地離開客棧,就此沒有回來。
因為通常到那客棧投宿的同門不是要回門派,就是要出門辦事兒,既然他們出門前到那時都沒聽說師兄回過門派分派什麼事,便認定東方師兄是要回門派的。所以他們當時也沒多想,就先回了,卻沒料到這客棧一別,就未再與師兄見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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