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承見佐文跑了並未急著去追,他轉身向著使者道:「你沒事吧。」

南向使抱拳,「回公子,屬下還好。」

昊天承覷了眼他們一行,搖頭道:「這樣叫還好?
你們到底是怎麼混的,竟然全部的人都中了人家的招是怎樣?
說過多少次了,大意失荊州、驕傲失街亭吶!
你們到底有沒有放在心上,本公子是都白教你們了!」

昊天承氣得有些口不擇言,南向使一眾完全不敢回話,恨不得將腦袋瓜兒都給摁到土裡頭去。

「珠子呢?還不快給本公子拿過來!」

南向使應著,可他並未到馬兒身旁、自障泥上把那表面看似結了一層厚厚寒霜的袋子解下來遞給昊天承,他從袖袋之中掏出了一個小小的木盒,恭敬地呈上。

「還不算太笨嘛。」

昊天承不客氣地拿起了那木盒,將之打了開來。

木盒一開,在這無星無月的夜裡,一道幽幽的螢白光芒顯露,就這樣浮在了半空之中。

他擊碎了裹在珠子周身的真氣環,那珠子便咚——地一聲落在了木盒裡,昊天承以食指並姆指從盒中捻起了那顆只有約莫半截食指第一指節大的珠子。

「原來這就是冰寒珠呀……沒想到那麼巨大的一顆母貝產出來的珠子如此之小,若不是拿起來的時候需要以內力護體才能避免其寒氣,我還以為這是顆一般的珍珠呢。」

昊天承欣賞了一小會兒冰寒珠,便將珠子以真氣包覆起來、放回小木盒塞進懷裡。

「好了,辛苦你們了,先去解毒吧,不然再一會兒恐怕就是得讓人來把你們都給抬回去了。」

「是,謝公子。」

 

氤氳蒸氣的浴室裡,昊天嶺正襟危坐在浴桶之中。

他運著氣,將帶著藥力的內力導到身體裡的每一處。

驀地,他張開雙眸,低聲道:「什麼事?」

「主子,屬下能進來向您彙報麼?」

「說。」

「是。」

鷹衛從外頭走了進來,向昊天嶺行禮。

「你親自回來……想必是有很急的情報,所以回來。」

「是。

賢王雖已出發去往北原國出席北原國主的壽誕,可他出發前向底下的人發出了上繳黃金的通令,似是在湊錢。」

「湊錢?他先前在延州不是已打劫了許多物資,那還不夠麼?」

「屬下聽聞他有奇怪的舉動,便親自潛進了賢王下榻的行宮。他在行宮裡與謀士在商量如何湊足那些黃金的數量,還有要如何將黃金交付給眼鏡蛇。」

「眼鏡蛇?
南方還是北方的?」

「屬下想應該是北方的,他們有提到炸藥之類的東西,且以上回龍岩傳回來的消息,從地緣上來看,理應也是指北方眼鏡蛇。」

「嗯……南方那處到現在確實是還未傳過有炸藥一類的東西出現……他想要用炸藥……他們之間有什麼交易麼……」

「屬下在那處時聽聞到一個日期,是十一月二十五日,可不曉得那日期是將黃金交付的日期還是要眼鏡蛇做事的日期。」

「唔……十一月二十五日……」昊天嶺沉吟了一會兒後道:「鷹衛,你立即去接手整合即墨那處與賢王相關的情報,再來向我彙報。」

「您的意思是……那些炸藥很可能是要用來攻延安城及樊城之用的?」

「對,把路程及先前已知的情報都考量進去之後,得到的結果大抵是如此。」

「如若是這樣,那屬下即刻讓下面的人緊盯著賢王,讓他進了龍泉之後暫時離不了那處。」

「可以。
群龍若是無首,也是白搭。可以的話,儘量做得隱晦些。」

「是。
說到這兒,北原國的太王子一直向您表示友好,可他因主子您一直未正面回覆他,最近似乎是想改向賢王遞橄欖枝,屬下就以此讓賢王持續地待在北原吧。」

昊天嶺冷哼了一聲,「嗬……那也不錯,就讓他們抱成團吧,看他們能不能成氣候……」

「是。那屬下就先下去把命令執行下去。」

「去吧。」

鷹衛出了浴室,換了另一名親衛小隊長進來道:「殿下,屬下擾您休息了。」

「無妨,說吧。」

「是,屬下知道您才回府,且郡主正在居所休養,可天亮之後安排的那些……」

昊天嶺捏了捏眉心,「已經二十五日了?」

「是。」

「雪皇她們一行現在在哪兒?」

「回殿下,陛下一行昨日就抵達了,現在住在瑾王府裡。」

「嗯。公主這兩日的情況有轉好了麼?」

「陛下帶了許多的靈泉水以及泉菁過來,相信對公主的傷勢有許多幫助。
另外陛下昨夜聽說我們王府有許多傷兵,就派人送了幾罈子靈泉水及幾瓶泉菁過來。」

「知道了。
你去把明日的安排全部取消,待公主及郡主的身體恢復之後再擇日舉行。雪皇、雪后那處你也先幫本王去遞個消息,說本王遲些再過去請罪。」

「是的,屬下即刻去辦妥。」

待小隊長離開,昊天嶺亦出了浴室往蓮華芳沁去,他才踏進蓮華芳沁的院子裡,就聽聞後方來了個風風火火、往這處趕的人。

「三哥。」

「嶺兒,好消息!」

「冰寒珠有下落了?」昊天嶺示意昊天承同他一道走,他們從側院直接往後廳去。

「嘿嘿,豈止。」昊天承從懷裡將小盒子拿出來遞給了昊天嶺,尾巴翹起來似地驕傲道:「瞧瞧裡頭裝的是什麼。」

昊天嶺揚了揚眉,邊走邊將木盒給打了開來,歎道:「這就是冰寒珠呀。」

「是呀,現在被真氣給包覆住了,所以看起來只是顆小珍珠,我拿起的時候,要不是用了內力,大概瞬間就給凍著了。」

「這麼厲害?」

「要不你也試試。」

「不必了,三哥都如此說了,可見真的是十分地冰寒……難怪藥師們說給靈兒用這珠時,得有個內力深厚的人護著她。」

昊天承點了點頭,「一般人用的時候都得小心用了,她懷著身孕,得更加小心才行。」

「對了,你的情報網裡有聽聞過誰的下屬有一個叫佐文的人麼?」

「佐文?他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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