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知北原的十四王子與太王子的角力原本在秦侍衛受傷後進入了白熱化階段,現在秦侍衛傷勢復原,表面上雖然兩方還是保持著勢均力敵的情況,可十四王子底下的動作頻頻,這幾日還收到十四王子派的人已成功混入了北原國的皇宮,不曉得要做什麼。為此,屬下調動了一些人去收集皇宮方面的情報。」

「或許北原皇宮將會有一場腥風血雨也說不一定。唔……,」昊天嶺看向昊天策:「四哥,我記得北原國的國王來了請帖?」

「是呀。他向全中土大陸的國家都發了六十大壽的壽辰請帖,父皇現在是點了二哥去祝壽。不過你也知的……。」昊天策做了個莫可奈何的表情。

「嗯……鷹衛,通知房將軍,目前就先按兵不動,可若有動靜就依先前推演過的做。另外,你情報裡說你追蹤的那批人的暗器很特殊?是怎麼樣的暗器?你的傷都好全了麼?」

「是。原先那傷是一直無法好,幸好後來遇上了承影藥師與蕭大夫,他們手術後才好全的。」

「哦?是什麼樣的暗器?」

昊天嶺正在問鷹衛,候在一旁的元谷藥師在聽到承影藥師四個字時,那雙桃花眼瞬間變得閃亮閃亮地,看來有些磨刀霍霍、又似是打了雞血的形容,慶長藥師看不過眼,嚴肅地抓了他的手腕,他才消停了些。

鷹衛不曉得為何元谷藥師會是那般神情,只是回道:「回主子,那暗器可能要問蕭大夫比較清楚,屬下回府時,兩位藥師也說正好要到御王府來,屬下便一併將他們給帶回來了,您是要屬下先彙報那批人的近況還是先傳喚他們過來?」

昊天嶺看了一眼元谷藥師,「那批人現在到哪兒了?他們的目的查出來了麼?」

「他們這幾日已從安南山脈往南移動,我們的人一路跟著,卻也一直查不出他們到底要去哪兒,不過他們似乎有壯大自己的意圖。」

昊天嶺瞇了瞇眸子,「壯大自己的意圖?」

「他們一方面自行阻擋北原十四王子的追蹤,一方面在各地停留不等時間,有時還會為當地的大戶人家處理一些事以賺取高額的報酬,雖然還未到招兵買馬的程度,可他們會在特定的地方買屋子囤糧,那形容……似乎是在挑選據點。」

「挑選據點?鷹衛,這是你的判斷?」

「是。」

昊天嶺屈著的右手中指有節奏地輕輕敲擊在床緣的木頭架子上,昊天策瞥了他一眼,向鷹衛問道:「他們現在選了幾個地點?」

「目前在安南山附近有一處,再往南的山陰郡有一處。」

「他們還有用那特殊的暗器麼?」

「回主子,在屬下受傷之後就未曾再收到他們有使用那些暗器的情報了。」

「知道了,繼續盯著他們……,鷹衛,你先召二位藥師進來吧。」

鷹衛聽聞自家主子的話後,身形卻是紋風不動,他先是瞧了瞧眼前的二位藥師,低下頭道:「主子,在傳喚他們過來前,屬下想先說句話。」

「說吧。」

「承影藥師是聞名天下,等會兒人若來了,也能由慶長藥師與元谷藥師佐證是承影藥師本人,可那位蕭大夫……他的大名從未在中土大陸上流傳過,按說依他精湛的醫術早該揚名天下,可他的名字卻只是近期才在琮瓍南方的礦場流傳而已。
屬下早已派人去查過他的底細,可查無他的生平、祖籍、出生地……且他又常會說些胡話……這人……屬下還未能完全信任他。」

「胡話?能舉例麼?」

「唔……例如生火如果有打火機會快一些,又如手術刀的消毒如果能進高壓滅菌機是最好。」

昊天嶺未有什麼特別的神色,僅是頷了頷首道:「知道了,去傳喚他們進來吧。」

「是。」

「殿下,既然現在鷹大人出去召人進來,就趁這空檔先將藥喝了吧。」

「對對,還有針灸也趕緊地下一下。」

承影藥師與蕭鳴鴻是待在梧桐居後廳門外等了近一刻鐘才能進了廳裡。他們進後廳時,昊天嶺身上的銀針皆已拔除,衣袍亦是恢復了原樣,只是在慶長藥師的要求下,還是坐臥在床榻上接見二人。

昊天嶺覷了眼一旁還未收好銀針就不管不顧、直盯著正走進廳裡的承影藥師一行的元谷藥師,他覺得自己彷彿在元谷藥師的臀上看見了一條毛絨絨的尾巴,正明晃晃地搖著。

「在下夜承影見過瑾王殿下、見過御王殿下。」

「在下蕭鳴鴻見過瑾王殿下、見過御王殿下。」

「二位藥師不必多禮,還要感謝你們救了我的部下。」

「好說、好說。」

就在承影藥師謙稱時,元谷藥師已是忍不住,那雙彎彎的桃花眼裡獨有夜承影一人,他像是條衝出柵欄的狗兒,三步併二步地快走到承影藥師的跟前,那張年少的臉上充滿了孺慕的神情道:「大師兄、大師兄,你也到御王府來了!」

「誒,好久不見了!」承影藥師笑著從懷裡掏出一個小東西拿給元谷藥師,「來,這是用凍湖所出產的魚眼刻成的球中玲瓏球,是師兄在北原國到處亂轉的時候看見的,就給你買了來。」

「謝謝大師兄!」

那頭慶長藥師剛收好所有的銀針,中規中矩地向承影藥師行了個揖:「大師兄,好久不見了,別來無恙?」

「二師弟,好久不見了,這是給你的。」夜承影又從懷裡掏出另一個小盒子拿給慶長藥師,「這次的機關盒是我重新設計的,裡頭放了少見的凍蓮,看你這次需要幾日才能解開。」

平時老成帶些嚴肅正經的慶長藥師在此時如個孩童般展現著如獲珍寶的笑靨,小心地接過機關盒道:「多謝大師兄。」

床榻上的昊天嶺在蕭鳴鴻抬頭時,目光就只鎖在他的身上打量著,同時在心中濾過許多姓名及那一張張不同的面孔。

他……也姓蕭?

冥殤先前不曉得何時出了廳門一趟,現在又進了來,單膝跪在地上:「主子,方才保護郡主的小東回覆有男子拿了迷藥給一個湯圓攤的店主,要店主下次在郡主上門時在湯圓裡加料。

那男子後來跟著郡主到義莊附近後就離開了。」

「有查出來那是誰的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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