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還未查到他是誰的人,不過名字已經查出來了。
那男子叫齊濱,出生於即墨,父母雙亡後便遷到京都這處定居,到目前為止已住了有近十年時間。他現已娶妻,育有一女還未出嫁,一家住在城東門附近。依目前查到的,這人的背景看來很單純。」

「嗯,繼續查。」昊天嶺思忖了一小會兒,「小六也回來了吧,讓他去保護郡主。」

鷹衛向前走了一步:「主子,很不巧,屬下派他去追那批人了。」

「好吧,就讓小六先暫時去追那批人。冥殤,再加派一組人去保護郡主。」

「是。」

「殿下,大師兄一向是咱師兄弟中點子最多的人,他既然來了,老夫想咱們三個師兄弟一塊兒討論看看有無對你更好的方子……。」

昊天嶺點了點頭:「雲頎,你去將藥師們的居所都安排在一起,讓他們能好好地聚一聚。」他環視了廳裡的眾人:「我乏了,其他人就先退下吧。」

「是。」

後廳裡的一眾向昊天嶺做了個揖便要退下,昊天嶺看著他們要走,道了一句:「蕭大夫,請留步。」

「主子?」

「無妨,鷹衛你也先退下吧。」

鷹衛遲疑著,他朝慶長藥師的方向看去。

慶長藥師雖然等不及回居所與承影藥師及元谷藥師討論昊天嶺的病況,並順道試著解開機關盒。可當他看見鷹衛傳遞過來的眼神,他耐心地答道:「殿下的傷雖未全癒,不過也不致於傷重到讓人給欺負了的,鷹大人無需擔心。」

「好吧。」鷹衛點了點頭,又向昊天嶺做了個揖才往外走。

「嶺兒是要同蕭大夫說說話吧,我也先回去陪陪晴兒了,你身體沒全好,別太累了。」

「我曉得,四哥別擔心了。」

當昊天策也離了後廳,廳裡便陷入了一陣寂靜,蕭鳴鴻不太明白這御王留下自己在廳裡頭卻又不說話的用意是如何,只是對方似是相當有權勢,他只好看著昊天嶺,等著他發話。

昊天嶺聽離開的一眾都走得離後廳夠遠,他開口用一種奇怪的語言說了一句話。

那句話讓蕭鳴鴻嚇了一跳,可他卻本能地,立刻用同樣的語言應了一句。

「你與蕭寒是什麼關係?」昊天嶺再開口,卻是切換到了德語,他曉得蕭家一族在族內除了中文,便多以德語為主要溝通的語言。
蕭鳴鴻毫不畏懼地直視著昊天嶺亦以德語回道:「殿下為何會知道我蕭氏一族的密語?」

昊天嶺瞇了瞇眼,「你與蕭寒長得有幾分相似,所以我想知道你與他的關係。」

蕭鳴鴻撇了撇嘴,「他是我的大伯父。」

昊天嶺頷了頷首:「莫逆之交。」

「莫逆之交……?」蕭鳴鴻蹙眉仔細端詳著昊天嶺。

如果這位殿下與自己一樣是從自己的時代穿越過來,是要如何才能去當皇帝的兒子?

除非他是魂穿吧!

可自己就不是魂穿過來的,當時除了整個人過來,還連同自己身上帶著的裝備都一起過來了……。

還是說,他並非是天耀光武帝的兒子,他的御王頭銜只是屬於異性王的那種?

還有,這位殿下身上的上位者氣度、氣場如此之大,看來是渾然天成,這樣的氣度、氣場還是在他們古老世家的族中大老身上才曾見到過。

如此打量了好一會兒,蕭鳴鴻還是忍不住搖了搖頭道:「殿下真是愛開玩笑,看您是就是這時代的人,怎可能與我的大伯父認識……。」

「那你說說,我是如何知曉你們族裡的古老密語?而且蕭寒同我講過,你們族裡也不是每一人都曉得這密語,外人就更不用說了。」

「這倒是……,所以你……你、你真的到過我們那兒?」

昊天嶺點了點頭,他又開口用密語問了一句。

蕭鳴鴻則又答了一句。

「看來你與寒很親。」昊天嶺垂眸,食指輕輕地一下、一下敲在了床緣的木頭上,「先說說鷹衛的事吧,他到底是什麼傷?」

蕭鳴鴻抿了抿唇:「手榴彈破片。」

昊天嶺抬眸,目光犀利:「此言當真?」

蕭鳴鴻點了點頭。

「還不止有手榴彈……。」他一邊說著,一面從袖袋裡掏出了幾樣東西放在掌心上,展示給昊天嶺看。

「My Gosh!這些東西被帶到這個時代來了……我的人有受槍傷?」

「不,這彈頭是從秦侍衛身上取出來的。不過,我曾在天耀北方山林裡看見有暗衛屍體上受的是槍傷。」

「所以……?你懷疑鷹衛追的那批人的頭領是跟你來自一樣的地方?」

「對。你看這彈頭,這是9毫米口徑的彈頭,而且重量是7.45克。」

「嗯……,」昊天嶺有些頭疼地閉了閉眼,「鳴鴻,你能說說你是如何到這兒來的麼?」

蕭鳴鴻將手中的東西收回袖袋裡,然後抓了抓頭髮,組織著語言,「我……該怎麼說呢?」

「慢慢說吧,請坐。」

「嗯……那我就不客氣地坐下了……。」

蕭鳴鴻想了想,「這件事要從位居瑞士厚齋園的鞏氏一族在某日的爆炸案說起,那日是鞏氏家主鞏致彥的生日,可那日亦是他的祭日。
那日,特務界裡神出鬼沒的特務Ling不曉得用了何種方式進了厚齋園,還在厚齋館裡放置了炸彈,將那幢承襲了數百年的祖屋連同致彥伯父一起炸了個粉碎,鞏氏一族從此便投入了所有的人力、物力在追查Ling的行蹤。
那事發生後三個月,鞏氏一族終於在一處堵到他,可Ling卻同族長夫人說鞏氏一族裡有內鬼,夫人頂著壓力帶著自己的三名子女及可信任的人調查內鬼一事。
只是調查還未有個結果,夫人這處的人卻開始遭遇襲擊,大伯父因為與致彥伯父相熟,所以親自出馬保護夫人,至於致彥伯父最寶貝的女兒鞏毓靈……則是由我來保護她。
可那日……背叛者不知從何而來的消息,先是派人困住了我與幾個族人,待我脫困追上毓靈,她開的小飛機已迫降在一處海灘,她人也被一男一女逼上了海岬。我還不及上到海岬上,便已見她被那對男女逼得墜崖……可等我從唯一的一條路上到了那處,竟是未再見到那一男一女……。
那時我並未多想,只是想快點找到毓靈。當我在海岬上往海面試著看能不能尋找到毓靈身影的時候,海底忽有一圈光芒浮上來,再睜眼,我已是在琮瓍南方的某礦場附近,後來只好先暫時住在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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