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武帝想了想又道:「難怪赫連宸這幾日一直求見朕,八成是知曉了你今日要大婚一事,想阻止……果然赫連這家子真的個個都是心機鬼,沒一個省心的!

區區一支簪子竟然還附著詛咒,是不是他們看上誰就可以用那簪子把人給定了,不嫁就等著化成水,這與強搶有何不同!比之更為惡劣!」

蘭妃看著昊天嶺的氣場還未恢復過來便拉了拉光武帝的衣袖:「好了,現在知道那簪子所謂定親的意思,重點是在如何解,靈兒身上這詛咒一日不解,也別想她嫁人了。」

「這個……這種手段朕是聞所未聞,總之,先問過德妃看看,如果她不知曉,咱還有書庫,朕也會去信雪皇那處,請她找找書庫裡有沒有類似的記載。時間差不多了,早些去吃團園膳,也好讓嶺兒早些回去找人。」

 

鞏毓靈離開了湯圓攤子便小心地往藏身處移動。

在藏身處四周先確認自己藏身的地點未被人發現,她才轉去附近的公用井舀了點兒水洗了把臉。

她回到那個臨時窩,人一放鬆,疲勞便整個湧現,渾身上下也都疼了起來。她隨意捏了捏酸痛的部位,在草草地檢查了自己的包袱,確認東西都在後,屈著身子、隨便蓋上一件厚外袍,便不堪疲勞睡了過去。

 

光武帝領著蘭妃、靜貴人及昊天策、昊天嶺、昊天擎一眾往宮裡頭難得使用的膳廳去。他們到那處時,已有許多人在那處等待了。

「臣妾見過皇上。」

「兒臣見過父皇。」

光武帝看了現場已經就位的一眾,緩緩走進了膳廳上首的位置,在皇后身旁的座席落坐後才道:「免禮。大家都坐吧。」

在場一眾都是人精,原先藉由昊天嶺這喜事一早便早早就入宮,到自個兒母妃的宮殿裡同母妃話家常。

各宮各殿在突兀地收到午膳並非原先喜帖上的囍膳時,只除了德妃母子外,其餘的人都十分錯愕,紛紛討論起可能會發生的情況來。

好不容易捱到了午膳,在看見皇上、父皇按例帶著新人所在的那一宮的一眾進來膳廳,可他身後的那一眾裡卻未有穿著喜服的新娘子,又,做為新郎的昊天嶺也身著一身慣常的紫袍,大家都心下瞭然,十有八九是出事了。

現場眾人在心裡頭腦補著各種可能,而尊卑之中該見禮的人依然如火如荼地進行見禮。

「臣妾見過皇后娘娘。」蘭妃與靜貴人向著皇后行禮。

「兒臣見過母后。」昊天策、昊天嶺及昊天擎亦向皇后行禮。

皇后同光武帝結縭多年,在光武帝登基後便一直執掌著後宮大小的事宜,此次司星官主辦的婚儀與祭儀有部份的東西也需與皇后批準,才得以採買。

因而皇后十分瞭解昊天嶺有多麼重視此次的婚儀,可眼下他竟未著喜服,亦未見到今日的另一主角——德安郡主。

對於今日的要角們有人缺席,她只知變數出了,卻還不清楚狀況。

「免禮。」皇后讓昊天嶺一眾免禮後便憂心地看著光武帝。

光武帝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微微頷了首。

皇后抿了抿唇,見著底下還在見禮的人。

光武帝目光掃了廳堂裡所有的人一圈,待下頭的人都互相見過禮後道:「唔……香兒及雲兒都回來了,承兒呢?」

「稟父皇,三皇兄現在在極南之地修行,趕不回來。」

「嗯。」光武帝頓了頓便道:「今兒一大家子託嶺兒的福聚在這兒,原本是要吃頓嶺兒的囍膳的,可嶺兒在拜堂前收到了極重要的情報,不能拜堂,朕想難得一大家子都能聚在一塊兒,就讓御膳房將囍膳改成了團圓膳。

尤其雲兒嫁得遠,既然回來了,多住幾日再回去。」

「謝父皇。」

「欸,父皇,既然五皇兄不能拜堂,那五皇嫂總還是能來吃團圓膳的吧,怎不見五皇嫂呢?」

昊天道聞言給了六皇子一個讚賞的眼光,德妃亦給坐在那六皇子身旁的李昭容輕輕地點了點頭。

「翔兒,你五皇嫂人不舒服,我讓她回王府休息了。」

「連頓飯也沒留,做什麼搞得這麼神秘,我還以為今日終於得見五皇嫂的真顏。難不成她是得了什麼隱疾還是失了蹤?」

「怎會呢!你五皇兄可寶貝你五皇嫂得很,怎可能讓她不見了!先前本王還告戒過你五皇兄,後院的女人要管好時,他也是很贊同的,畢竟萬一出了什麼事可就不好了,對吧!」

昊天道身旁的賢王妃看著懷裡那襁褓裡的孩子不住地點著頭,不曉得是在贊成昊天道所說的,還是正在哄小孩。

「噢,我知道了,那便是因為她長得很醜,所以不敢現身麼?」

蘭妃雖看不見,可那劍拔弩張的氣勢,也知道是德妃一派想興風作浪。

她覺得很無聊,還讓不讓人吃飯了?

想著想著,她便「看」向光武帝,希望他出面。

昊天嶺才瞥了一眼蘭妃,便知自己的母妃對於如此無聊的挑釁十分不耐煩,於是淡淡地道:「翔兒這麼小想管的事兒就這麼多了,嗬嗬,只可惜你五皇嫂長得如何不由你評斷,將來你找個年輕貌美的比較重要吧,還是需要五哥幫你找?」

六皇子昊天翔撇了撇嘴,「不勞五皇兄操心了。」

昊天嶺似笑非笑地看著昊天翔:「那不就成了?」

光武帝在這時得了個說話的好時機,趕緊道:「好了,德安郡主確實不適,朕才準了她不用來。

朕在這邊順道問問德妃,以免咱們這一大家子以後有人被赫連皇室給佔了便宜去。德妃。」

「臣妾在。」

「德安郡主在數月前被赫連的皇太子贈了一支簪子,據說那支所謂的皇子妃定情簪上有詛咒,收簪子的人若不嫁進赫連皇室便會被化成水,這是真的嗎?」

光武帝話說到末尾隱隱含了怒氣,德妃聽著是覺得光武帝在針對她知情不報一事生氣,心中有些兒虛,身體軟了一下,差點兒滑下椅子。

昊天道在一旁托住她的手臂小聲地道:「母妃,您怎可因父皇的偏坦而氣勢弱下來呢!」

德妃想想也是,這簪子一事又沒人來問過她,她只是不主動說,又不是知情不報,於是勉力定了定神道:「臣妾是女兒家家,用不上什麼定情簪,這簪子是曾聽過皇兄說過,但不十分清楚。」

「妳說說妳知曉的部份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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