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夏文嫣偏著頭看著昊天嶺:「小山坳?這花兒是從什麼小山坳出來的麼?

本宮確實是喜歡這種特別的花兒,這在宮裡頭每年可只有在過了春季、有人進獻才能看見呢!

也不曉得是產自哪裡,進獻的人總是對產地神神秘秘的,而且不論宮裡頭的花匠如何擺弄,每每只能欣賞約莫一個月而已,所以這花在宮裡頭也算是相當罕有的花。」

昊天嶺輕笑了一聲,那笑不知為何讓夏文嫣感覺有些發毛。

她心想,難不成這花兒是夏文瑀喜歡的所以昊天嶺才想方設法地栽種在此地?

可先前只知夏文瑀會用鳶尾花的香粉、香精,卻從未聽說過夏文瑀喜歡這種長得像鳶鳥尾巴的花兒。

「為了妳,本王如何也得讓這些花活不止一月。」

「為了本宮?御王是不是將本宮錯認成什麼人了?本宮……。」

「天嶺,叫本王天嶺,妳都是如此叫本王的。」昊天嶺的嗓音低沉醇在夏文嫣耳畔響起。

夏文嫣愣了好一會兒才溫婉地笑了笑:「御王,本宮初次來到天耀又與你不熟,直呼你的名諱……。」她垂眸掩去眼底的情緒,違心地道:「這不妥吧。」

「會嗎?在天耀,本王說的話還甚少有人反對呢!文嫣公主想當那隻出頭鳥?」

夏文嫣有些驕羞地說:「呵呵,不敢請耳,固所願也。」

「嗯。叫一聲來聽聽。」

「現在?」

「此時不說,更待何時?」

夏文嫣端著女孩兒的矜持,磨嘰了好一會兒,正要開口時,聽見一個狂奔的聲音。她抬眸,小青已是滿頭大汗地奔到身前來了。

「公主,」小青扶著自家公主的手,偷偷地覷了眼公主身後,那個正在賞花的男人,小聲地道:「公主您沒被吃豆腐吧?方才御王殿下一攬了您的腰就把您往湖面上帶,真是嚇死小青了。」

夏文嫣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沒事。」

「王爺。」

「來了?公主尚未用膳,去吩咐下。」

「是。」

昊天嶺領著文嫣公主進了仙雅樓,也無須人帶位,徑自走到了四樓的某個小雅間裡。一進去,文嫣公主便立刻被眼前的景色給吸引了。

原本在仙雅樓上眺望著東心湖的四周便是個美景了,可今日午後的陽光明媚,微風吹動一旁從掛落上垂下的半透明羅紗,陽光照得那羅紗上的金色鳳凰的刺繡耀眼。

可更耀眼的卻是由湖面開始,似是有一道隱隱金色的路將人的視線引向不遠處的宅邸、又往城牆上引去。

夏文嫣尋著那軌跡看到那最後的終點。

那終點是在遠處的山顛上,那兒竟有數隻展翅起舞的鳳凰,配合上山裡的雲霧遼繞,更顯得仙氣盎然。

夏文嫣為這景色驚豔,從這處望去那麼遠的山,卻能在那山顛上清楚看見幾隻起舞的鳳凰,這該是如何才能辦到的?她興奮地轉頭問道:「天、天嶺,這是……?」

「那是前兩年才完成的,」昊天嶺有些神色鬱鬱,「可惜妳還未能見過一眼……。」

昊天嶺的神情讓夏文嫣的母性本能都給激發了出來,她往前了一步,手環上了他的腰,柔聲道:「那以後本宮陪你看雲捲雲舒,陪你看細水長流可好?」

夏文嫣才靠上來,昊天嶺就明顯聞到她身上那股鳶尾花香不似昨日及先前的那樣無害,現在這鳶尾花香似是會往身上竄,似是想藉機進入身體的感覺,他立時聚起內力防堵。

「王爺……。」雲頎一進雅間便見窗旁的兩人抱在一起,立刻噤了聲。

咳咳咳,雲頎雖然才見了那麼一眼便馬上低下頭來,不過,他可是看得清楚。正確來說,是公主自己環上自家王爺的腰唷!王爺可什麼動作都沒有,需要時他能幫忙作證對天發「四」滴。

不過究竟是王爺天生太會撩人還是這位公主太……,他先前可是沒錯過自家王爺在畫舫上造成的騷動呢!

咳咳,總之,王爺您吩咐的「破壞」雲頎做到了,接下來就是您的事了。

「菜備好就讓他們上吧,免得餓壞了公主。」

「是。」雲頎躬身而退,退下時被文嫣公主的侍女丟的眼刀子砍了不知幾百刀。

 

「小武,郡主不是說午後要出府?怎地過了許久了……?」

「噓——有謙你嗓門真夠大的耶!」小武從後廳裡慌慌張張地跑出來要有謙小聲點兒。

「怎麼啦?」

「走、走,咱們到前廳裡再說。」

倆人進到前廳裡頭,正打掃的小香也靠了過來,「哎呀,有謙哥,你怎不先來問問我,直接從側院繞到中院去?」

「阿?妳們倆到底是在說什麼?」

「郡主早上處理帳本處理得太累,連午飯都沒用多少就睏得緊,去睡了呢!」

「是唷!所以下午不用出府了?我能把東西裝回去了嗎?」

「噓——!有謙你別說出來呀!萬一隔牆有耳怎辦!」

「王府裡都自己人,還好吧?」

「你丫傻的嘞,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妳不是說郡主睡著了?」

小武搖了搖頭:「郡主沒喝藥就睡了呢!也不曉得會睡多久……。」她嘆了口氣,「郡主的身體不曉得怎麼了,回來之後一日要喝四次藥,感覺體力同以前差很多。」

「會不會是有喜了?殿下夜裡頭不都會過來嗎?」

「你們男人鎮日就只會想到那些麼?只會想到那處去!」小武從小香手裡拿過拂塵就是往有謙身上撢,紅著臉道:「主子又沒耕耘,怎麼可能有!」

有謙不可思議道:「沒有?他們都要大婚了又睡在一起怎可能沒有?殿下也太能忍了吧……。不愧是個真男人呀!」

「還說呢!你少破壞郡主的名聲了,沒有就是沒……。」小武忽然就噤了聲。

她想起了雖然先前換過後廳裡溼透的毯子一事是個誤會,可後來在皇宮裡的那事雖被下了封口令,卻不代表沒發生過。

郡主當時被主子親自給找到後,她等了二個多時辰才被通知要去廂房的門口待命。

她為郡主更衣時,不經意見到郡主身上的那些青青紫紫,即便是自己未經人事,也明白那代表了郡主同主子已是圓房了的,當時她還為主子們開心過。

難不成真是就那麼一次懷上了?

小武不禁喃喃道:「可也不可能吧……而且那藥我有問過府裡的大夫,並不是用於助孕的呀……。」

「小武?妳說啥?」

「哎唷!你還說呢!快回去啦,注意著點,如果郡主要出門,一定得搭你的車唷!」

「好啦好啦!我一定不會讓郡主能出府門……。」有謙說到後頭,嘴被小武的手給摀住,小武及小香同時警告道:「就同你講別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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