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南方接壤的三小國近日不穩,方才探子傳回三國同盟的消息。」
「三國同盟?有查到原因嗎?」
「似乎是因為三國南方的夏立國有些異動……。」
昊天嶺抬了抬手,雲頎立刻止了聲。
他回頭聽了聽,證實了後廳裡的靈兒又小小聲地喊了一句「小武」。
還想著她許是在說夢話,正要讓雲頎再說下去時,卻聞蓮花池的方向傳來撲通一聲。
那動靜不小,雲頎聞聲亦抬頭往蓮花池方向望去,「王爺……?」
昊天嶺淡淡地道:「你先下去吧,餘下的卯時再同我講。」
「是。」
打發了雲頎,昊天嶺自己運起輕功,從蓮華芳沁的院門口越過了前廳屋頂,飛快地向蓮花池而去。
他幾乎是二息內便到了蓮花池畔,可池畔未見任何人、池面上一片平靜。
他環視了現場一周,能見到一切與他離開後廳時的唯一不同便是後廳廂房的那扇推窗。那窗開得比先前大了些,大約是可供一個人出入的大小。
昊天嶺瞇了瞇眼睛,立即衝進了後廳。
後廳裡頭空無一人,只見床榻旁的地上落了靈兒睡前穿著的外袍,還有臥榻旁她動過的茶盞。
他迅速脫下外袍,取出袖袋中的香囊倒了裡頭部分的香料到博山香爐裡並點起了薰香,接著也從臥榻那處開著的推窗跳進蓮花池裡。
昊天嶺抱著靈兒從池心亭子的臨水樓梯上岸時,她還有心跳,卻已不見胸膛的起伏。
他還記得如何搶救這樣的人。
他按壓著她的肚子試圖讓她體內的水流出,然後確認她的呼吸道淨空後,便開始為她做人工呼吸。
不多時,專業、現代化的急救方式就收效了,她劇烈地咳嗽,接著便清醒過來。
「覺得如何?會冷嗎?」昊天嶺在她醒來的第一時刻趕緊地抱著她以免她冷,待她咳嗽方至一個段落時才發問。
她並未回答他,只是睫毛輕顫地眨了幾下眼睛,然後眼神對焦注視著眼前的人。
昊天嶺就著已登至天頂的月亮光芒見著她的眼波流轉。
這是他打自認識她以來第一次見到她流露出這樣的風情,而且是讓他相當驚艷的風情。
因著池水而濕透的合身絲質中衣緊緊地貼合在她身上令她的曲線畢露,先前她拉扯過而大開的前襟,裡頭的藕色肚兜從中探出了一半的頭來,另一半則在中衣裡若隱若現,讓人衝動地想伸出手,將中衣的衣襟往左往右地整個敞開,好讓那肚兜的全貌能展露出来。
昊天嶺的喉結無意識地滑動了一下,他已經明顯地感覺到自己心跳鼓動的間距愈變愈短,陡然升高的溫度先是集中在丹田然後擴散至全身。
他們倆無聲地對望著。
忽然,她俏皮地眨了兩下眼睛又勾起唇角對著他笑,很自然地將一隻手主動環上他的頸,另一隻手則是努力地扯開他的衣襟。
他們非常地靠近,近到他能感受到她急促的呼吸軟軟柔柔,不停地噴在自己的肌膚上,她貼在自己後頸的手臂,即便是中間隔了一層布料,還是不能遮掩那高得燙人的溫度。
她張開的雙眸裡滿是迷濛,他雖是見著了,卻因為心裡正著急而未做多想。
他著急這天氣冷,她全身上下又都是濕漉漉的,也不清楚蠱毒是否真發作了……不論是哪種情況都必須快點帶她回房才行。
昊天嶺正經地思考著,她卻在他思量的電光石火間將她自己的唇猛然貼上了他的。
這約莫是她第一次如此大膽與激烈吧,雖然這吻的技巧並不是很好,可那行動足以彌補這個小缺點,再加上她的身體不安份地貼著他像條小蛇般地扭動,他受用得暫時忘了一切將她壓倒在地盡情地回吻著她、撫摸著她。
「嗯……嗯……嶺……嶺……。」
昊天嶺的理智終於隨著靈兒喊著他名諱的嬌喘而回神。
他停下所有的動作抬眸看著她那不正常暈紅的小臉。
她覺得動作平息下來很是奇怪,便睜開透著霧氣的雙眸望向他,那眼神中除了滿是欲望之外還有的是不明白。
只是他不動作,不表示她也不動。
她的身體渴望他做得更多,似是迎合著他又似是鼓勵著他而扭動著。
他卻未再受任何誘惑,吹了聲響哨便抱著她回到了後廳裡。
他進到房裡因為懷裏的小東西不安分,只好捨棄了以內力為自己和她烘乾衣裳的想法,直接將她身上的溼衣裳全部除去,用絲被捲了起來。
開初她以為他要更進一步甚是配合,一臉期待的形容。
但他將她身上的濕衣裳剝個乾淨卻不讓自己更加靠近他時,她有些疑惑。
直至他用絲被將她整個人完完整整地捲成像一隻帶肉的骨頭丟在床榻上並開始遠離她時,她似乎明白了眼前這個男人拒絕了她的求歡。
她的身體渴求著他的碰觸,不停地想從絲被中像蛇一般能滑溜出來而扭動著,無奈昊天嶺除了用絲被捲了她之外,還在外用腰帶綁了兩圈,令她如何動也無法脫身。
昊天嶺落坐在臥榻處,他將推窗關了起來,雖然身處在幾近黑暗之中,卻並不妨礙他斜倚著身子看清靈兒在床榻上扭著的形容,隨著後廳裡逐漸充滿了藥師所配香囊中的氣味,她的動作似乎有漸緩的趨勢,他慢悠悠地起身,想點燈。
靈兒在床榻上吸入了足夠的香氣後,靈臺跟著漸漸清明了起來。
隨著她靈臺的清明漸盛,她的動作漸緩,身上的熱度也逐漸退去。
待到整個人清醒時,她側頭瞥見昊天嶺正用火折子在點燈火,急急地道:「嶺,可以別點燈嗎?」
室內並不是全黑的狀態,月光從另一側的窗戶照了進來,她能約略見到他的神情。
他並非如往常般一派清淡的模樣,再加上他身上的衣襟大敞著,她不住回想到方才的事情,一回想便覺著才剛降些溫度的身體又熱了起來,臉上燥得慌。
他輕笑了一聲道:「怎麼?想起方才的事情?」
「我……。」靈兒答不出來,只說了個我字就覺體溫又再度升高了。
她心裡著實希望床榻下方能立馬生成一個又深又黑的地洞好讓自己鑽進去當駝鳥。
昊天嶺未聽從她的話,依然用火折子將燈點了起來。
他走到床缘坐下來,將她同絲被一起抱在身上,用手輕輕將她的小臉扳過來,以額頭靠著她的額頭輕聲地說道。
「是妳體內的制情蠱發作了。雖然我著實也想要妳,可我希望妳不是因為那蠱失了神識而將就。」
她驚訝地說道:「所……所、所以你今夜才撤了所有的人自己守著我?」
「嗯。」他的手輕撫著眼前這個如粉玉雕琢出來的人兒,心裡覺得先前將所有的人都撤到院門外真是個明智的決定。
昊天嶺倏地抱著她起身出門,她紅著臉說道:「等等。我的衣裳。」
「不會有人見到的。」他邊說邊運起輕功帶著她不知往哪兒去。
「我們要去哪兒?」
「去湯池。」
「湯池?」
「方才我可是把妳從蓮花池裡給撈了出來,妳我現在都需要好好地沐浴一番。」
昊天嶺的語氣聽起來同平時沒什麼兩樣,可聲音卻有些低啞,彷彿還帶著些微的情欲。
不知是否因為先前動情的緣故,靈兒總覺得此刻那幾個字由他嘴裏說出口,聽起來實在不純然只為字面上的意思。
她略想一想後雙頰的紅暈更甚。
畢竟從古至今,有多少艷事都曾發生在湯池浴場這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