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秀成一路將靈兒抱到一間廂房內才將她放在一張臥榻上。
這沿路有不少北原調來侍奉的侍女瞧著楚秀成在面前走過的身影,欣羨著在他懷裡的女子。
能被王上寵幸是光宗耀祖的事,更重要的是王上心情愉悅,她們的小日子才能過得滋潤,不會動不動就沒了小命。
據說,這女子到了王上的身邊後,侍候她的侍女們都得了不少的賞賜,又聽聞她從不曾對下人動手,而且而且,這女子才來幾日就被王上寵幸了十多次,日後若是能懷上了王上的骨肉,前途可是無量呢!
為此許多侍女明爭暗鬥地擠破頭,希望能調到她身旁侍候,可王上始終只讓自己在北原府邸的侍女長那幫人侍候她。
只是若那些欣羨的侍女能從楚秀成的身前見到他懷裡的靈兒,便能發現她雖然一副自然地窩在他懷裏的形容,可她的小臉卻是憤恨地看著他。
她一路上是想掙脫他的。可無奈的是她先前被楚秀成一把抱起時就被他點了穴道,一動也不能動,這讓她羞憤又覺著自己像是條砧板上待宰的魚。
楚秀成瞧著她,流露出憐惜的神情說道:「妳這樣專注看著本王子的模樣很好看。」
靈兒咬著牙問到:「不知殿下究竟想做什麼?」
他輕笑了一聲,手輕輕撫上她的臉龐道:「自然是讓妳做好妳的角色呀!」
他的聲音聽起來很歡快,可靈兒只覺一陣惡寒。
「穴道再一刻鐘便會自動解開,本王子未對妳趁人之危,很君子吧!哈哈。」
楚秀成將靈兒丟在房內便到房門口打了個響指,秦子榛很快出現在房門外,他囑咐了幾句就走了。
靈兒見他離開,鬆了一口氣。雖然身體不能動,她還是先用雙眼探查了四周。在被封的穴道解開之後她立即從榻上彈了起來,警覺地探了探房內的佈置。
這廂房的裡間設計是主臥榻之外還有側臥榻,這側臥榻不大,只容得一人的身形,大約是讓值夜的人使用。往外間去是一個有著桌椅的小廳堂,裡外以雕花門框及珠簾做隔斷。
她檢查了窗戶部份,那些窗雖未被釘死,可也是被處理過了,能開啟的角度無法大到容她溜出去。
她在房內有些焦急,不曉得楚秀成會如何安排自己。
不過她的憂慮似是多餘的,一整個下午靜悄悄地,並未有人來找她麻煩。這寧靜一直到了酉時三刻才打破。
秦子榛親自到房裏來帶她到一個酒樓去。
酒樓裡到處都是鶯鶯燕燕,靈兒被帶到三樓的一處雅間,楚秀成正同一些人在飲酒吃飯。
靈兒往雅間裡覷了一眼,裡頭的那些人懷裏或身旁都有一﹑二個冶艷華服的女子同他們摟摟抱抱,唯獨楚秀成身邊沒有人。
楚秀成抬眸見她來了,一副寵溺的眼神柔聲地對她道:「妳來了呀,快到本王子這裏來。」
她有些怔愣不知楚秀成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立在門口的秦子榛見她不動,便用劍柄在她後面戳了戳她的後腰。
靈兒識相地走了進去,走到楚秀成身側立在一旁並不打算坐下,他一把將她拉到自己的腿上坐著。
她僵硬著全身正不知如何自處時,赫然聽見對面的人道:「王上,這是您新收的小妾?怎地如此不懂規矩,連個笑也不會,還是這兒的姑娘好,要不要讓這裡的媽媽調教調教?」
話落現場的姑娘們紛紛望著靈兒竊笑。
楚秀成打著圓場道:「欸,你們不曉得她是哪裡來的當然會這樣說。」
「喔?王上,那她是打哪兒來的?這風情與我們北原的美女不太一樣呀!」另一個男子問道。
「哼!她是我搶來的,從一個有戰神名號的男人手裡搶來的。」
「戰神?……喔喔喔喔!」一桌子的男人鼓譟了起來,有幾個還不停地瞟了靈兒幾眼。
「王上,您收了幾日了?這寵幸的次數也太……。」
「哈哈哈,你說呢?這樣你們明白了吧,她還不習慣我們北原男人的勇猛,這會兒是累到笑不出來。可我想見她,所以也不管她還在休息就讓子榛帶她過來了。」他轉眸看著她:「靈兒,來,服侍我用膳。」
她垂眸道:「是。」心裡將現場的一眾特徵給記下了。
這一頓用了足足一個半的時辰,待到回府,靈兒已是非常疲累。
她進了廂房裡,那幾個侍女又出現帶她去沐浴更衣。她回房時,楚秀成竟靠著憑几坐臥在床榻上看書。
她立刻行了個禮道:「靈兒失禮了。」便要轉身退出去。
「急什麼,雖然這是本王子的臥寢,也是妳夜裡安寢的地方。」楚秀成不冷不熱地道。
她聞聲盯著他的目光有些害怕地往後退。
楚秀成優雅地將書放在身側,起身慢慢一步步逼向她,揚起了與他外表著實不符的獰笑道:「怕什麼,本王子說過了,現在還不是時候,不是?還是妳現在就希望本王子好好地疼愛妳?」
靈兒強自壓下內心的恐懼,深吸口氣不卑不亢地道:「靈兒不知殿下是安排我在此處安寢。既然殿下如此安排,那靈兒便不離開。」
「哼,算妳識相,不過……。」他指了指那張側臥榻道:「今夜起,妳就睡在那兒。」
「是,靈兒知道了。」
楚秀成轉身走回主臥榻打了個響指就放下了芙蓉帳。透過那芙蓉帳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也遮掩了他的想法。
她還在揣摩他的用意,忽聞外間的門開了,接著是裙尾拖曳過地板的沙沙聲。她轉頭一瞧,一位身材嫚妙的雙八女子站在外間的茶几前。
楚秀成不冷不熱地道:「進來。」
「是。」
那女子直接走到主臥榻前就被楚秀成一把拉進了芙蓉帳裡,接著便是撕裂衣裳的聲音。女子似乎很清楚他的喜好,芙蓉帳裡很快地便打得一片火熱。
靈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雖然看不清芙蓉帳內的情景,可床榻旁的燭光能照得那裡頭的動作皆映在牆上,耳裡全充斥著那女子的驕喘與增進床第間情趣的話語。
她幾乎是下意識地立刻奪門而出。
珠簾晃動未止她已將外間的門開得老大,她衝出門時那幾位會武功的侍女擋在那兒。
她管不上彼此間的武力之差只顧著往外衝去,接著便見一把明晃晃的配劍過來,劍尖已抵在自己的咽喉上。